零点三十分,准时醒来
从烟灰缸,摸出半支烟
靠着墙壁,骨头咯吱咯吱地响
金鱼,翻着白眼,肚皮雪亮雪亮
我猜想,是,淹死的
口很渴,跑到过道
拧开水龙头,灌到透心凉
干脆,脱掉衣服,洗洗身子
星星眨巴眨巴眼,很无聊
跑道大街上,动张希望
有十辆出租车,依次停在我身旁
我冲着司机,呵呵地笑
一个司机是女的,问我,上不上
我说,没有钱,上撒子嘛
她白了我一眼
一溜烟,车屁股就没影了
有一座大厦很高,我抬头,扳着手指头
脖子疼了一下,我忘了数到多少层
用拳头和空气打了一架
拐了几条街,在一个墙角,找到一棵草
对着它撒泡尿
不知怎么搞的,就迷路了
又没有找到,警察叔叔
窜到大街上,拦辆出租车,问路
又是那个女同志,眼睛直直地望着我
我说去**怎么走
她说,哎呀,好远哦,我送你回去吧
我想感动,问只有十块钱,够不够
她想了三秒,点了一分钟的头
我做到她的身边,闻到女人的味道,很舒服
车内放着一首曲子,大概叫什么今夜的寂寞让谁美丽
车停了
我从内裤里,掏出十块钱
拍拍屁股,说声Thank you!
推开门
掏起金鱼,扔进垃圾桶
躺到床上,用眼睛给墙壁画素描
脱光衣服,进行了半天,行为艺术
睡不着
从垃圾桶,翻到金鱼的尸体
出去,窜了三分钟
找了块干净的地方,进行了一次土葬
想给这个地方留点印象,楞了一会儿
只能记住,这儿,是我刚才做车的地方
推开门
摸了摸烟灰缸,抽出一跟长长的,烟蒂
打火机啪嗒啪嗒,没有火花
我倒到床上
忘了,该和自己说些什么话